寒门博士之死,师生关系特别是研究生与导师之间的关系

想要改变这种现状,就必须改变研究生与导师之间“固化”的培养模式。 在招收研究生,特别是博士生时,不能以导师的名义招收学生,而应以专业的名义招收学生。

撰写者 | 张胜

西安交通大学博士生杨保德于2017年12月25日溺水身亡。近日有消息称其死亡系自杀,其女友晒出其生前与女导师的微信记录截图,指责他的自杀与他的上司的“奴役”有关。

女导师经常要求杨做一些非学业上的事情,比如停车场接送学生、陪她逛街、吃饭、安装窗帘等,当然,也有一些比较贴心、贴心的事情。随意的互动,例如询问学生的服装是否合适。

不过,我觉得,虽然这些事情确实超越了师生之间的界限,但并不是学生自杀的主要原因。 他的自杀肯定另有隐情。

但无论怎样,这都是一个无法挽回的悲剧。

因此,再次引发了关于大学师生关系,尤其是研究生与导师关系的讨论。 因为一般来说,大学本科生与老师的接触较少,除了上课之外,没有更多的互动机会。 因此,他们与同学,尤其是学校的关系较深,而研究生则与导师的接触较多。 除了课堂之外,你们还有机会接触到彼此的生活,所以和导师的关系会比和学校或者同学的关系更深。

但这往往会导致一些意想不到的后果。

▲中国青年报发表《韩门博士之死》引发舆论关注

说实话,这次杨同学的遭遇让我震惊了。 因为我不在校的时候,经常请研究生帮我取快递、打扫办公室。 我也经常请研究生和我一起喝咖啡,和他们聊天,询问我的学习情况。 有时,为了拉近师生之间的距离,我会“装酷”,厚颜无耻地问我研究生组成的“粉丝群”“张胜记”中的硕士生、博士生,我的自拍照是不是朋友圈很酷。 。

幸运的是,我的博士生没有因此而自杀,我才得以避免被网友视为“性骚扰”导师的危险。

这件事也让我警觉起来。 我觉得,随着关于“性骚扰”的知识和意识的出现,学生和老师都需要重新学习,学会在新的规则下相处。

时代确实在变化。 20世纪80年代我上大学的时候,大家经常去别的学校和朋友出去玩,有时晚上我的两个同学会睡在学生宿舍一张狭窄的单人床上。 没有人对同性恋有任何认识,也不认为这是一个问题,更没有人认为这是不正常的。 而且,我们过去睡过的朋友都没有成为同性恋。

但如果是现在,很有可能第二天醒来的时候,你已经是“同性恋”了,而你和朋友公开出柜的消息就会占据朋友圈的头条,赢得胜利无数的喜欢。

▲杨宝德女友(@追求杨宝德新)在微博上晒出杨宝德与导师周的部分聊天记录

当我在朋友圈表达这些感受后,很多在大学任教的朋友都表示理解我的“恐惧”。 当然,他们也很遗憾自己竟然允许研究生做这些事情,但同时他们也表示,如果师生关系真的演变成纯粹的商业关系,并且没有任何联系的话。如果课堂之外互相尊重,那么尊师重教的中华传统美德将不复存在。

因为在中国的研究生教育中,特别强调师徒之间的传承关系,有一句美丽的说法是“学成千里,苏章成师;建立学城门,正是杨靖之时”。来到师父身边”,也正是因为这种亲密的情感和生活关系,才产生了“师徒如父子”的说法。

因此,中国学术界特别关注一个人的老师是谁,你是谁的学生,而不是非常重视你在哪里接受的教育和你学到了什么。 看来,如果老师厉害,你也会厉害。 这就是所谓的“名师出大弟子”。

记得二十多年前,当我还是“学术青椒”时,我曾在外地的大型学术会议上发表狂妄言论,大胆批评中国文学中的几个问题。 当时,会场内响起了热烈的掌声。 他一炮而红,打响了学术起义的第一枪。

没想到,会议一结束,学术界的一位大人物就严厉批评了我。 当我不以为然地反驳他时,他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我:“你的主管是谁?” !”

我想他大概是觉得我太不尊重他的权威了,而且我的导师很可能是个不知名的人。 当然,也有可能是他想找我的恩师给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“教训一下”。

但遗憾的是,作为一个研究现代文学的具有相对独立人格的年轻人,我觉得我和我的导师是两个不同的东西。 于是,我残忍又羞愧地告诉他,我是自学成才的,他带着疑惑放开了我。

▲周教授明确提及或暗示了杨保德的要求,比如陪他吃饭、喝酒、打扫卫生等。

然而,在国外,尤其是在美国,人们并不这样看待研究生和导师之间的关系。

昨天我在朋友圈发了我的“自白”后,一位在美国读博士后当大学教授的朋友说,他在美国读博士的五年半时间里,主管只请他吃饭一次。 然而,这样的经历对于美国的研究生来说,这是常态。 因此,当在国外任教的朋友回国讲学时,很多人都对中国大学的研究生和导师之间的密切关系感到羡慕。 所以,国内这种“师徒如父子”的关系也并非没有优点。

这其实是文化差异造成的,因为在美国等很多国家,研究生,尤其是博士生,更多地被视为有独立人格、有能力像老师一样行事的人。

打个不恰当的比喻,如果说中国的师生关系是“师徒如父子”,那么在西方则可以称为“师徒如夫妻”。 除了知识水平不同,每个人的性格也不同。 行为平等,性格和谐,就会齐心协力; 如果性格不同,你们的工作就会分工,你们就会分道扬镳。

当然,除了文化差异导致师生关系的差异外,还有一个教育制度的原因,那就是在美国这样的国家,博士生的导师只是撰写论文时的导师。博士论文,不是导师。 提供全方位服务的“中国式导师”不仅应该是道德模范,还应该是生活中的朋友、学术带头人、学生未来就业的介绍人。

而且,他们的博士培养很大程度上依赖于集体的力量。 每个博士生的培养都是由众多的课程和导师委员会共同完成的。 它不像中国,还停留在传统的师徒培养方式。 博士课程的数量很少,主要依靠导师的规划和指导。

同时,研究生从入学那一刻起就必须有一位导师。 从经费的分配到培养计划的制定、毕业论文选题的确定,甚至发表文章的推荐和找工作,都依靠导师一人的力量,因此很容易形成依赖在导师的个人乃至学术研究道路上,很容易被“奴役”。

因此,要想改变这种现状,就必须改变研究生与导师之间“固化”的培养模式。 在招收研究生,特别是博士生时,不能以导师的名义招收学生,而应以专业的名义招收学生。 同时,学生切忌过度迷信和依赖导师的个人权力,杜绝研究生一入学就确定导师的简单化的个人下属管理方式。

最好等到研究生完成基础课程后,再根据论文题目确定多名论文导师。 这样可以避免传统的导师和学生之间的导师制,使双方相互依赖,甚至相互拖累。 ,也可以让研究生的知识结构更丰富,学术研究更自由,更符合我们时代的要求。

如果能做到这一点,我想杨博士和他在西安交大的导师之间发生的更多悲剧就可以避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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